到荣成看大天鹅,有两个地方是必到的,俚岛镇的烟墩角村和成山镇的天鹅湖。烟墩角村南是一个半封闭小海湾,每年冬季,会有500只左右的大天鹅来此越冬。天鹅湖则是一处半封闭的泻湖,每年有8000余只大天鹅在此越冬。
65岁的李祖瑾是天鹅湖管理站的工作人员。每天早上6点,他都要骑着电动车绕行天鹅湖,“一趟就是40多里路,见到天鹅就得停下来看看,得转三个多钟头。”望远镜、水衣裤是必备的,“碰到受伤的、生病的,就得下海把它捞上来。”
于壮志是自然保护区保护科的科长,这几天他一直在围着荣成转,“石岛那边来了五十多只,一些水库也有零散的五只、八只的,听说文登和乳山也有了。”今年1月的一天,他在天鹅湖周边转,看到一群天鹅飞进了麦田就跟了过去,“得有两三百只,落下就开始啄麦苗。”麦田减产是难免的,况且附近村庄的人均口粮地也只在1亩左右,“三天两头地来,麦田成了它们改善生活的基地了。”于壮志说,“村民们看见了也不过去赶,地里连个草人都不扎。”
11月上旬,俚岛镇的一位渔民发现了一只腿受伤的天鹅,他直接把天鹅抱到了俚岛镇林业站,于壮志驱车去接天鹅时,“那伙计穿着水衣水裤,一身的泥,他是下了海才把天鹅救上来的。”近年来,救助天鹅的事例越来越多,“打救助电话的不少,打110的也很多,有时候是警察开车去救再转交给我们。”每年他们都能救助十几只伤病天鹅。
于壮志说,“最累的是投食。”每到隆冬,近岸海水结冰,大天鹅的食物就会短缺。管理站的工作人员不得不“挎着一桶一桶的玉米,沿着海边走,见到成群的天鹅就得撒一些。”每年,光喂天鹅的玉米就得用30多吨。
大天鹅在荣成海边越冬至少有两千多年的历史。于壮志说,天鹅是很讲感情的动物,“跟人有了感情,才会常来常往。大天鹅数量越来越多就是最好的证明”。
延伸采访天鹅回报“百万经济”
在天鹅湖和烟墩角,每年都有大量游客和摄影爱好者前来观赏、拍摄,成山镇、俚岛镇的镇驻地和一些村子就涌现出大量的食宿生意,这是大天鹅回报当地百姓的一种方式。
据荣成市政府的数据统计,仅在烟墩角,“天鹅经济”的总消费额就约100万元。
在烟墩角不足500米的海边,就有20多家餐饮店,取的名字也均和天鹅有关,天鹅之家、观鸿、鹅聚福……东方天鹅人家距离海边不足百米,它的经营者是58岁的曲淑红和女儿曲明丹,“前两天刚送走了5位新疆来的顾客,他们从新疆坐飞机到北京,又坐飞机到青岛,从青岛打车过来的,在这里住了三天。”“每年都有老顾客来吃住,有些老顾客每年都来两三趟”,曲淑红说,她的顾客遍布全国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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